我写的什么辣鸡玩意……

一开始我是想写一下灭门梗的……但是写着写着……就忘了……

回头一看,woc!我这写的嘛玩意!

但是已经写了四千+,懒得在删了重写,嗯……将就将就看看得了……=-=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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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小男孩弯着腰,赤着身子光条条的站在小溪中。严肃的盯着水中灵活的游鱼,双手悬在半空。

  银白色的小蛇闯入了他的视线,他还没反应过来双手便已经逮住了那条倒霉的小蛇。

  小男孩懵懂的捏着不过七寸长的小蛇,放在手上把玩。银白色的小蛇似乎并不怕他,细小的身子缠在他手腕上,吐着猩红的蛇信。

  “小谌!回家吃饭啦!!!”

  幽静的山间被打破,空荡的天地回荡着少年的呐喊。小男孩匆忙应了一声,胡乱把小蛇取下丢回水里,抱着岸上的衣服一边穿一边往山上跑。

  炊烟渺渺升起,寂静的山间终于有了怎么一丝的生气。

  回到家中,兄长在门院里无奈的摇着头,在他路过的时候揉了揉他细软的黑发。

  屋内,父亲依旧在摆弄着手中那些精巧的机关,见他进来只是抬了抬眸看了他一眼,随后又继续手中的事情。

  “唐谌!”母亲喊了他的名字,他应声走进厨房,母亲正在处理一只兔子,手法娴熟的剥皮剔骨。见他进来暂时放下了手中的活,在盛满水的木桶里舀了些净水给他。

  他听话的洗了手,帮着母亲把菜舀好,把一摞瓷碗放到饭桌上,然后爬上长木凳,安静的坐着。

  兄长走了进来,黑色的发尾有些湿,身上只有一条深色的裤子,健壮的胸膛还滴着水,随着他的呼吸滑入裤头消失不见。

  “小谌。”“嗯,哥哥。”“今天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儿么?”“唔,抓到了条白色的小蛇。”“啊,白色的蛇,很稀有嘛。不过你要小心点哦,被蛇咬到的话,要去很远的地方寻药呢。”

  兄长微微眯起眼睛,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着自己进山遇到的奇事。

  “唐钦,过来。”父亲喊了兄长的名字。兄长哼哼的应了声,站起来走到父亲身边,乖顺的弯下腰。

  “这个,装到这里的。”父亲手上的木零件到了兄长手里,兄长拿在手中看了会,眨眼间便把它拼凑好了。父亲似乎有点惊讶,在兄长手中接过木机关还不忘看他一眼。

  兄长挠了挠脸,不再说话,盯着面前的空碗发呆。

  “爹,姐姐什么时候会回来。”兄长似乎想起了什么,敛着眸子道。

  “到了年你姐姐就回来了。别瞎想,吃饭了。”

  母亲忙完了从厨房走出来,滴着水的手在带着烟灰的围裙上擦了擦,回答了兄长的问题。

  “唐钦!你给我把身上的水擦一擦!”不出所料,兄长这副样子被母亲瞧见斥责一通,身上挂着一件衣服去院子把身上的水擦干。

  饭菜很香,米粒粒饱满,香甜可口,菜有鲜艳的干辣椒,十分下饭。

  夜里很冷,即使缩在兄长温暖的怀里也无济于事。兄长迷迷糊糊的揉了揉他,摸黑到厨房找了些柴点了火把炕烧热,给他把被子盖好,又迷迷糊糊睡下了。

  第二天一早,兄长便起了床。他迷瞪着眼睛看着窗外还没亮的天,又转过头看着穿衣服中的兄长,略不解。

  兄长小声的对他说:“天还没亮,你再睡会,我再添些柴火给你。我要进山砍些柴,中午前应该是能回来的,回来给你带些鸟蛋。”

  兄长的声音很低很温柔,他就怎么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。

  一觉醒来,屋子里的血腥味呛得他一阵咳嗽。他望了望窗外,金日烧透了晚霞。摸索着爬起来,客厅躺着久违的姐姐,她手里攥着一枚精致的飞镖,溃散的瞳孔七分怨怒三分不安,头正对着房间。

  他愣住了,迷茫的走过去抱着姐姐,触感不是温热的,而是让他害怕的寒。

  他跪在血泊里,父母和兄长都不见了,父亲平日禁止他靠近的架子上摆放的弩机也不见了,他在满是血的柜子里找到了兄长遗留下的小刀,把姐姐手中的飞镖藏到衣襟里,抹了抹泪走了出去。

  院子里比屋子里要好很多,但是他在父亲和兄长平日练习的靶子哪儿发现了母亲。她被十几支羽箭牢牢的定在了上面。

  他很想大哭一场,但是他不知道危险是否会再次降临,只能压抑着低喘。

  雨莫名其妙就下了起来,雨水冲走了不少的血迹,他低低的喘了几声,胡乱抹开遮挡视线的雨水,到厨房点燃了柴火。

  火势很快就吞没了山间的小屋,雨变小了,浇不灭着熊熊的火。他浅色的眸子映着鲜艳的火,半晌,他便头也不回的走向下山的路。

  他没有找到父亲和兄长的尸体,父亲和兄长极有可能还活着,他要去找他们。

  父亲是蜀中人,他偶尔一次从父母的交谈中听到的。父亲经常皱着眉,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木凳瞭望远方。这时候母亲就会轻手轻脚的从后面抱住父亲,陪他一起看着他们生长的地方。

  他走了三天,走到了一个集市中,周围是匆忙的人们,偶尔几个放慢脚步打量这个孤独的孩子。他茫然的环顾四周,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了下来,他感觉不到饿了,只觉得十分的乏力。

  一个穿着华贵的少年走到他面前,不屑的哼出一道气音,随手丢给他一个包子。他接过包子,呆愣了半晌,仰起头张了张嘴似乎要道谢,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。

  那个少年走后,几个乞儿窸窸窣窣的为了过来,他迟滞的转过头,空洞的望着他们。包子到了那几个乞儿手里,乞儿们把他打了一顿。他蜷缩起身子咳出一口鲜血,失去了最后的意识。

  猛然惊醒,窗外是唐家堡昏暗的天色,身上的伤口已经经过处理,桌子上放着一碗白粥,身上的暗器整整齐齐的码在床头。

  唐谌还不饿,他不打算下床去够那碗白粥。唐谌想了想,决定躺下再睡一个觉。

  直到午夜,唐谌才再次睡醒。他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,丝绸制的藏青色宽松衣袍堪堪挂在他削瘦的身上,一个懒腰,白皙的胸膛就大大咧咧的敞开了。

  喝完凉透了的白粥,窗台上多了一只浑身雪白的鸽子。

  唐谌熟稔的从它的腿上取下信条,侧身在窗台的那个架子上面用细竹条挑了一条虫子喂给它。

  鸽子咕咕的叫了两声,拍拍翅膀又飞走了。

  幽冥渊很凉,说不上冷。唐谌回想了一下信条简洁的话,拉了拉身上的破军,叹了口气,看着面前的白雾消散,朝着岸边站立的人走去。

  “来了?身体还好么?”

  穿着深蓝色秦风的师兄转了过来,温柔的把一件披风给唐谌披上。唐谌点了点头,手在空中比划了两下。师兄嗯了两声把他的手按下去,道:“乖,你哥哥的事急不来,咱们慢慢找。最近狼牙异军突起,找上咱们了,你赶紧带上这封信,速速去中原找人求援。”师兄顿了顿,“现在就去。”

  唐谌很不解,但还是听话的骑上了师兄备好的马。师兄把他的碎屏沉星塞到了唐谌怀里,沉声道:“快走吧。”

  霸红尘扬起前蹄长嘶,一骑绝尘。唐谌回头看着师兄渐渐消失在视野中,皱了皱眉,微微加紧了马肚,霸红尘喷了个响鼻,越过一块石头,终于出了唐门。

  唐谌偶尔去过中原几次,那里即使在冬天也很暖和,那里有很多的水,那里有很多的花,那里的天很蓝很澈,那里的人很好。

  唐谌走进长歌门,穿过无人的长廊,周围寂静的只有脚步声和霸红尘粗重的喘息声。

  “铮铮——”

  琴音破空,唐谌后退闪身,从怀里取出一块证明唐门弟子身份的玉珏高高举起。

  “慢着!”琴音被厉喝打断。

  “你是唐门弟子?”抱着琴的男人出现在走廊。

  唐谌眨巴眨巴了眼睛,点了点头,从怀里摸出那封信,上前几步放在了地上。

  男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捡起地上的信,在手中手中翻看几遍,脸色渐渐有些不好,几步上前拉起唐谌闪身闪进了走廊一个隐秘的房间。

  “门主,唐家堡来信。”

  房间有些昏暗,唐谌模模糊糊间看到有不少的人影,正不解,一个带着浓浓西域味儿的声音就在他左侧响了起来。

  “唐傲天么?现在情况怎么样了?”

  唐谌被吓着了,一个小踉跄退了一步,无措的四处张望。

  “呵呵,唐门的小崽儿被吓到了。咳咳咳!”

  “陆兄,你伤还没好,少说几句吧。”

  借着光线,唐谌看清楚了。左侧的那个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域教袍,棕色的卷发有些杂乱,裸露的胸膛上交错着狰狞的致命伤,还在不断的冒出血珠。

  喝止他的是坐在右边,长歌门门主的执笔人。那人一身墨紫色的衣裳,层层叠叠,一头墨色的长发,脸色十分苍白,皱着眉。

  “唐门小兄弟,谢谢你把信送来。子逸,带小兄弟下午休息休息吧。蜀中来中原一趟路远,一路舟车劳顿,小兄弟好好休息吧。”

  唐谌点了点头,顺从的跟在那个男人身后,出了那个隐秘的小房间。

  “我叫欧阳子逸,你叫什么名字?”

  唐谌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,取下他的腰牌,指着上面唐谌两个字给他看。

  “你是不能说话吗?”欧阳子逸迟疑了一下,开口问道。

  唐谌点点头,指了指声带的位置,做出说话的动作,却只发出了细细的拟音。

  欧阳子逸恍然,挠了挠脸道:“那个,小谌我带你去找师姐吧,她安排你住宿。”

  唐谌没反对,侧身给欧阳子逸让开了一条道。

  欧阳子逸的师姐是个特别温柔的女人,唐谌觉得她就像暖暖的风一样,连她的名字都如此婉转悦耳。

  师姐知晓他不会说话,便常常在书房里和他画画,偶尔把他拉到岸边和他聊些她的故事。

  “翼遥很温柔的,别看着他老板着个脸拿着看着就重的玄盾。穿着苍云的玄甲在我面前就不断的犯蠢,他还以为我什么都没看见。噗呲。”

  师姐掩嘴轻笑,看着懵懂的唐谌,揉了揉他软软的黑发,托腮望着天空。浅棕色的眸子里流露出的是唐谌从未见过的情绪。高兴混杂着期待,淡淡的埋怨里又掺杂了其他什么,五味杂陈,无限回味过后却又有丝丝缕缕的甜。

  师姐又拉着唐谌再说翼遥的事了。唐谌已经被师姐勾起好奇心了,十分期待见到师姐口中那个刚正不阿,保护欲强烈,但会犯蠢会不好意思的苍云了。

  “翼遥他啊,当初跟我在一起的时候,牵个手他都会脸红呢!。不过他啊,真的特别好。当初我说为他改修相知的时候,他是极其反对的。我就说,我改修相知是为了能在你受伤的时候救你,我怕你死。你猜他怎么说来着?”师姐又弯起眸子,笑眯眯的。

  唐谌摇了摇头,在怀里拿出一小截柳木,右手拿着一片小飞镖,在柳木上翻转飞舞。

  “他说,别修相知,我不能好好保护自己,他怕我受伤。你说他傻不傻,人生在世怎么可能不受伤呀。他说,他手中的玄盾,一护大唐山河,二护黎明百姓,三护眼前佳人……”师姐愈说愈小声,唐谌停下手中的动作,一抬头就看见师姐通红通红的脸,小声念叨着:“哎呀,你说他这人……怎么怎么好。”念着念着,师姐又呵呵的笑了起来。唐谌不明所以,歪着脑袋也笑了起来。

  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人笑的直不起腰,师姐缓了缓,擦拭掉眼角的眼泪,瞥见唐谌手中的玩意,好奇道:“小谌在雕刻什么东西么?”

  唐谌点了点头,用小飞镖把柳木上多余的部分削去。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鹿在唐谌的指尖成型,师姐讶异了,唐谌把小鹿塞到师姐的手里,站起身拍了拍木屑。师姐迟疑了一会,问道:“这是……送给……我的吗?”

  唐谌点点头,比了几个手势,大概意思是做工很粗糙,让师姐别嫌弃。

  师姐很高兴,抱着唐谌又揉了他一把,道:“谢谢小谌,我怎么可能嫌弃呢?小谌的手真的好巧啊!小谌今年才十六吧,想我十六那年还在努力钻研琴谱,像这种手艺,我是想学学不了了啊。”师姐感叹。唐谌只是默默的听着,用树枝在地上划拉着。

  师姐凑过去看了一眼,念了出来。“钦?”

  唐谌眼睛一亮,点了点头。师姐说道:“他是你很重要的人吧?是哥哥?失散了很多年啊……放心吧,你们会重逢的。”

  唐谌点了点头,又写下一个名字。

  “唐宿云?”

  唐谌再次点了点头,一双黑色的眸子亮亮的,有着显而易见的骄傲。

  “我猜,他是你的师兄吧!”师姐笑了,唐谌重重的点了点头。师姐被他的举动逗乐了,揉着他的头发,直到快成鸟窝了才松手。唐谌也就乖乖的坐在那里,任揉她揉。

  “小谌,你真的好乖哦。”

  师姐笑着说。

  一晃眼不知觉已然十几日。这天,欧阳子逸脸色苍白,沉重的走进了师姐的屋子。没过多久,师姐悲拗的哭声传了出来。唐谌跑到师姐的房门前,不巧和出来的欧阳子逸撞到了一块去。欧阳子逸扶起唐谌,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道:“帮我们劝劝师姐吧……”

  唐谌走进了屋子,师姐正趴在桌子上痛哭不已。唐谌一眼就瞥到了桌面上摊开的信纸,他悄悄的摸过去,打开折叠的几张信纸。

  [苍云所属,彦翼遥将军此月于第二场与狼牙军的攻城战中不幸重伤,经军医全力治疗于三日前不治身亡。依照彦将军的遗言,我等以将彦将军的忠骨葬于雁门关,节哀。]

  [卿雪吾妻,展信佳。

  今年雁门关的雪下的大,一如既往的冷。多添置几件衣裳,保护好身子。

  不日前,我和几个兄弟在雁门关境内抓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,经盘查确定是狼牙军的细作,押送回京。只可惜我没有领到名额,不能会回来看看你,望原谅。

  狼牙军近日活动频繁,大有举军破关之意。长孙将军说了,只要苍云在,雁门关便不会破。他们第一次的攻城战,被我们打的丢盔弃甲,真是狼狈。

  吾妻,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待在雁门关这等苍凉之地。我又何曾不是呢?只是玄甲上身,便再难脱下。我苍云有一句,今生无悔着玄甲,来世再守雁门关。我觉得不太对,应该是今生无悔着玄甲,忠魂埋骨雁门关。我觉得有没有来世另说,当下便是生为苍云雄师,死为苍云鬼将。吾妻,你说对吗?

  吾妻,狼牙诡矣!竟然在雁门关重要水源下毒!多亏了唐门的兄弟们及时赶到!吾妻!苍云已损失半数战力!雁门关……可能真的要破了……吾妻,我说过,关在苍云在,关破无苍云,卿雪吾妻……我恐怕……不能实现对你的承诺了……

  吾妻……我爱你。吾妻……原谅我。]

  信完了。数十页纸,字里行间对苍云的忠诚,对师姐的关照,唐谌敛下了眸子。

  师姐哭累了,双眼肿得老高,整个人憔悴了不少。信中还有一枚断掉的染血的草戒,手艺很是粗糙,但师姐很是紧张,攥在手里不愿放开。

  唐谌不知道怎么安慰她,现在连唐丞都陷入了一种恐慌中。

  唐门派了弟子去雁门关?师兄有没有去?他现在怎么样了?他会不会出事?

  唐谌很慌乱,六神无主。几乎是即刻,他冲回了他暂居的房间,一向手稳的他却写出一手歪歪扭扭的字。

  书信寄出去了,唐谌几日辗转难眠。只可惜现在长歌门照顾着所剩无几的明教弟子,根本无人注意到他这个小小的唐门弟子。

  唐谌十分顺利的溜出长歌门,骑着霸红尘一路朝着唐门而去。

  唐门的天还是深沉深沉的蓝,压抑着的空气散发着浓浓的火药味。霸红尘打了个响鼻,不耐的用蹄子刨着地。

  唐谌认不出这是哪里了。周围都是废墟,竹林几近被摧毁。一路上,狼牙军的尸体混杂着唐门弟子的尸体,唐谌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。他循着记忆走到了唐家堡,屹立百年不倒的机关建筑在自杀式的火药轰炸下,只剩下残垣断壁。方圆百里,只有唐谌一个生命。

  唐谌在哭,雨在下,电闪雷鸣。毫不吝啬的冲刷着一切。唐谌喊着他认识的所有名字,声音哀切宛如唤魂。

  雷雨过后,一切都结束了。唐谌胸膛上多了一个狰狞的血洞。他眼神溃散,张着口,仿佛再说,一切都结束了。

  一条银白色的蛇无声游动,猩红的信子吞吐间辨识方位。男子手执银笛,唇角轻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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